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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堇见桂姐儿大冷天的在这等她,心里有些感动。
“走,家去,娘吃酒回来了吗?”
梁堇把伞往她那边偏了偏,俩人并肩回了家。
刁妈妈吃酒吃的醉了,躺在炕上,桂姐儿往她身上盖了一床褥子。
梁堇把冻得通红,有些发僵的手放在炉子上烤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,进屋摸了摸刁妈妈的炕,见炕冰凉。
又和桂姐儿俩人把刁妈妈和她们的炕都烧了起来。
梁堇没回来前,桂姐儿也是想烧炕的,只是柴有些潮湿。
桂姐儿还给梁堇烧了热水,这是梁堇没有想到的。
炕烧了一会儿,她们俩人睡得西屋,暖和多了。
梁堇还没上炕,身子的冷意就被驱散了些。
在冬天,屋里还是有炕的好。
桂姐儿跪在烘热的炕上,手里拿着扫炕的笤帚扫着炕上的糕点渣滓。
还把俩人的枕头抖了抖,这枕头里装的是舂米舂掉的米壳。
把米壳在石臼里砸稀碎,就能塞到枕头皮里当枕头芯子。
这是很寻常的枕头,外面卖得还有塞着晒干菊花的“药枕”,十二文钱一只。
桂姐儿最近变的勤快了些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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