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刘淮来说,丧权辱国的大罪之下,还能保住性命,无疑是最好的结局。
可结果又是不好的,刘淮被废黜了太子之位,打入了这座幽暗的、不知名的冷宫。
对于此,刘淮哀哀自谭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,对于刘淮来说,能够保住性命,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霜风掠过檐角残破的鸱吻,将最后一片梧桐叶钉在斑驳的宫墙上。
此刻的刘淮蜷缩在老槐盘虬的树根间,两眼空洞,远处未央宫的灯火透过雾霭投来零星微光,恰似那日他爹刘彦带着金龙炸裂时漫天坠落的星火。
守夜的常侍们闻声缩了缩脖子,年迈的掌事太监望着宫墙上新结的蛛网,那网上还挂着昨日酗酒暴毙小太监的帽穗。
一阵阴风掠过回廊,悬挂的宫灯突然齐齐熄灭。刘淮醉眼朦胧间瞥见廊柱阴影里渗出黑雾,雾气中隐约现出张牙舞爪的人形。
他嗤笑着举起手指,"来啊!东境的亡魂!找我报仇吧!"
话音未落,一片瓦当突然坠落,将十步外的石貔貅砸得粉碎。
刘淮骤然清醒,他突然暴起踹翻石凳,惊得树梢寒鸦扑棱棱飞起,仰天大吼了几声,最后无奈笑道,“已经是二百四十天了!”
对于刘淮的臆想,常侍们早已见怪不怪。
整整八个月,朝廷上的五公十二卿,没有一人肯为他说话。
整整八个月,包括他的母后李凤蛟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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