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酒瓶砸你老子,我还记得呢。”他抬腿踹了一脚床腿,咣当一声巨响,温国清语气一下子阴狠起来,“不教训教训你这个死孩子,还知道老子是生你养你的爹吗?”
温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气管像是被火烧,他死死咬着唇,吞咽口水强压下去即将出口的咳嗽,克制的痛苦呼吸着,竭力冷静的开口:“那我们现在交易。你把温苒还给我,我就让人立刻送你下山,给你一大笔钱。撤案保证你能顺利出国。”
“你能给我多少?”
“你的一千万还给你,再给你两个亿。这些足够你在任何一个国家养老。”温溪紧紧观察着温国清脸上的变化,男人在听到钱后情绪变平缓了很多,为了尽快说服他,温溪继续加大筹码,“你不放心我的话,可以换我——”
沉默的宴决忽然开口打断温溪,抢先一步说:“你不放心可以挟持我出去。”
温溪骤然转头,看到站在阴影里高大沉稳的身影,心沉下去,他捏紧指节,伤口从手指疼到心口。
“比起温溪,挟持我的胜算更大一点儿。我安排着车带你去边境线,等你彻底出镜,你再放我回来。”
温国清视线在温溪和宴决之间徘徊着,片刻后,朝着宴决扔过去一副手铐,嗤笑:“你还真爱他……把手拷在车上。”
咔哒咔嚓。
清脆的两声锁扣声后,宴决手被拷在面包车方向盘上,他挣了挣胳膊,手铐哗啦,根本逃脱不了,转头看着温国清说,“该你了。”
温国清看着温溪苍白的脸,扣在温苒脖颈手慢慢松开,朝空地一指,“你站在那里。”
温溪回头看着宴决,昏暗灯光打在他侧半张脸上,男人眼眸黑而沉,在这种焦灼紧张的气氛下,有着穿透恐惧不安的力量,他静静的看着温溪,微抬下巴,黑漆幽深的瞳孔微不可闻的动了下。
温溪抿了下唇,转头,按照温国清的指令,站到了空地,三人之间陡然形成三角。
温溪听到了宴决语调冷静的商榷:“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