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叹了一口气,揽着对方的肩像是在做什么保证:“小语,再等等……好吗?再等等我,我一定会多陪陪你。”
窗外的月亮很圆,像是在印证誓言。也只有在此时此刻,她能偷得一点小小的心安与满足。
但大部分枯燥等待的时间,江安语能感觉自己每时每刻都在炸毛,前一秒可以心平气和地喂鱼,下一秒就被逼的滔天翻浪。
水花里,秃枝里,屋檐下,床榻旁,藏着不同的人。不一定都是“暮潇”。
有时候是温柔晓意的苏歌在劝她想开点,有时候是恨铁不成钢的宜清在拽着她,有时候甚至是已故之人……母亲和父亲在看着她……
江安语看着他们穿梭来去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、未来。当然她也看到了一身明黄的暮潇,彼时的大皇女已经贵为九五至尊,登及高处权柄在手,她身上的关于身份、地位的枷锁一件件脱去,真正涅槃成凤。世上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轻易让她妥协和退让,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牵着苏歌的手,无人敢置喙,也没有任何阻碍。
那时候,再换上白衣私服的暮潇骑着马就可以轻易追到苏歌,两人一起踱步去常去的青青草畔,她就跟在她们身后。
看她们在小溪旁接吻,看她们在草地上嬉戏,滚作一团。就近在眼前的事情,一直到夕阳西沉。
她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,偷偷看着,偷偷跟着,跟着跟着就变成了一抹谁也看不见的幽魂。
江安语极害怕这种被忽略彻底的感觉,她狠狠地扯着暮潇的衣领子,离疯癫也就一步之遥:
“我到底有什么不好?她到底哪里比我强?你说啊?你说!你不是已经答应陪我了吗……那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,我算什么……”
双目对视,暮潇入了她的眼睛,那副冷淡的样子比初见时有过之无不及。回答更是简单到天经地义:
“你没什么不好,只是我不喜欢罢了。”
她装进心里的人,不需要有多能干,不需要有多风趣,甚至不需要别人说一句好;她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