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面上无异,可是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。
“她怎么了,可是病了?需要寻什么人,什么药?”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宜清咬咬牙,僵持了半天说不出那一个字,于是烦得背对着暮潇满屋子踏步。
“说。”
帝王威压犹在,宜清被那双冰冷的眼睛一看,瞬间也冷静了一点,决定摊开说明白。
“那日我遍寻不到她,心中不太安定,便随着寻人蝶入了冥河的交界口,那里有一块三生石碑你知不知道?上面刻满了怨侣的痴缠纠葛,我想她可能是又犯癔症,在那里作妖作法。谁知道……三生石下有好大一滩血,我追着血迹到了地府入口,竟是那邪鬼线在啃吃她的灵魂!可我到的时候已经迟了,我又不敌那恶鬼,只抢回来……这么一点……”
“残魂。”
“她这样应是……”
宜清始终说不出那个字,抬手使劲抹泪。
“身体的伤倒是好的极快,可那有什么用。被药泡出来的硬壳子,巫疆王也就只在乎这个壳子!人……人已经没了啊……”
他一个男人不想在南明女帝面前哭得太惨,使劲深呼吸了很久,努力的缓解情绪只为了能冷静说话。
“……您忘了她吧,就当从来没见过她,也不要再与巫疆王施压,他未必见得她好的。”
“余生我会仗剑天涯,四处搜寻办法让她过的舒服点。”
言尽于此,宜清塌下肩膀想着总算可以结束了。没想到暮潇却突然沉寂下来,那些可以微微刺探的情绪全掩埋压抑的成了火山上的死灰,底下的岩浆流诡异地也不涌动了,从濒临喷发直接断崖式沉到了深海冰渊。
暮潇垂下眼眸,冷静的让人可怕。
“它在哪。”
“冥河的交界?”
宜清咽下几口口水,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要反向安慰一下对方:
“应该是下地狱去了,生人禁地。”
“先让小语休息一下吧,这几天如果没什么事,我们就先辞别秦王陛下……”
行礼人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