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怪你。”徐钰撞了撞他肩膀,笑道:“里面何种情形你清楚,既然是署令大人亲自开口,你只管拍他马屁。”
跟在侍卫身后进太医署,庄仁泽脚步轻快,回头见人还站在大门外,笑着挥手。
徐钰的暗示可谓是令他醍醐灌顶,既然署令大人当众开尊口以惜才之名提他入太医署,那他就是署令大人的“人”!
庄仁泽入太医署,徐钰算是了却一桩心愿,且又彻底解开魏叔叔身份谜题,现在一身轻,潜心学习。
即便有人慕名送来请帖,他也一一婉拒。
笑话,都抱上全大魏最粗的大腿了,还搞什么科场交际,他又不需要积攒人脉造反。
况且一把合格的刀,不需要八面玲珑长袖善舞,广交善缘!
承安二十一年,二月初九,贡院大开,各地举子搜身检物后入场。
随着鼓响锣鸣,会试开始。
长安的二月不比淮南县温暖,春风似剪刀,刮过脸颊留下丝丝痛意。
贡院禁令不得穿絮棉冲草的厚衣,但不限单衣数量,只要不夹带,穿个二十件都没问题。
虽有内力傍身无需衣物抗寒,但徐钰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裹得与寻常举子无异。
如此一来,倒是胳膊生硬,答题略有不便。
大魏追捧五言古诗和辞赋,前者流向于情感自抒,后者逢迎揣着合朝政、上位者,倾向于歌功颂德。
因此,会试分四项,释经典、作五言、合题赋、答策问。
考题并非在头一天全部发放,而是每隔三日发放一项考题。
如此一来,直接打破有些人的侥幸心理。
至少后世拿得试卷先做有把握简单的题目,而后专攻难题的应试策略是行不通的。
释经典依旧是儒家经典,五言古诗咏物——器,辞赋乃以太庙祭天为题,可到策问,却为”何以为‘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’?”
不问税赋,不问边防,甚至不问时事——州下增设府制缺点,偏来了这么一道明显映射皇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