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

轻摩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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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什么？”陈明无可奈何地张开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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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觉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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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觉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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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扬没回答。被子下的手细致地抚摸着，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摸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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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觉什么？”陈明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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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。”周扬吐出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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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字就象一颗烙铁，这颗烧得通红的烙铁直刺刺落在陈明的心上“哧”一声，冒出带着血腥味的青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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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明疼得从床上猛然坐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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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开！”他一把扯开被子，向周扬毫不留情地踢去，竟然把猝不及防的周扬踢下了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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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扬从地上爬起来，黑暗中闪烁的眼睛象夜中捕猎的野兽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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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很好玩是吗？”陈明站在床上，愤怒得如同被火焰烧着了：“我是俘虏，你逼我当失忆的情人；我是陈明，你逼我当离蔚；我当自己是离蔚，你又换个花样。你玩够了没有？我也是人。我不过是下贱了点，我不过是倒霉爱上了你！我要怎么样才是满足你，我是不是永远不可能满足你？”他悲伧地控诉，攥成拳头的手抖个不停，怎么也停不下来。身体渐渐也开始战抖，漫溢出来的伤痛把他每根神经都卷进去了。他甚至没精力理会周扬，跪倒在床上，五指死死拽紧睡衣的前襟，感觉起伏剧烈的胸膛中氧气越来越稀少，痛苦地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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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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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一丝空气也没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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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快窒息了。“陈明，呼吸。”有人抱住他，拍他的脸：“吸气，吸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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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，眼睛如快熄灭的蜡烛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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