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

是真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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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扬注意到，陈明谨慎地站在房门处，他不得不怀疑但又情不自禁相信的模样，令周扬觉得肋骨猛然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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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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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明舒了一口气，走近了两步，坐在书房的沙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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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着头，又斟酌了很久，才问：“你会放我走？”视线下垂，一直不曾抬向周扬那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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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骤然冷下来。周扬感觉呼吸不畅。他盯着陈明，不想回答“是”也不想回答“不是”难得的柔和气氛将被破坏，这种认知叫周扬心情大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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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这样！他克制着自己，不向陈明恶狠狠地说任何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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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，等他积攒了足够的自控力，周扬才站起来，走到沙发前，居高临下地端详着陈明。他不想破坏难得的一点点进展，他竭尽全力控制自己，想让事情朝着柔和一点的方向发展，可当他挑起陈明的下巴，指尖触摸到熟悉的滑腻肌肤，感受到属于陈明的热度时，周扬忍不住半跪下来，将陈明猛然按进自己的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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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扬的胸膛遮挡了所有的光芒，眼前骤然黑暗，陈明吃了一惊，很快镇定下来。“我们之间，已经够糟糕了”周扬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廓里，周扬的臂膀勒得他胸口发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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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明放松下来，这才意识到自己给了周扬一个多残忍的问题。不但对周扬残忍，对自己又何尝仁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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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上眼睛，轻轻地松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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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扬没有回答“是”与“不是”周扬给了他最好的答案。为了这个答案，陈明几乎有泫然泪下的感觉。他忍着眼眶里微冒的热气，低声问：“头很晕，我可以在这里小睡一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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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扬僵硬了一会，随即把他从怀里释放出来，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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