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

滴，什么在闪烁，是电脑？是电脑屏幕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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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不！求求你，停止，停下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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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谁的叫声？象来自地狱一样凄厉，狂乱地哭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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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你下跪，我向你求饶，我什么都听你的，求求你停下来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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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过去，将来，他的世界，通通消失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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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水的轰鸣在耳膜中流窜，肺部就快爆炸了。陈明死抱背包，不甘地在水中翻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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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望中，他的脚尖触到了硬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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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？一丝微弱的光线，骤然照亮整片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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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河底的石头。仅剩的理智，或者是本能，促使他俯下，用一只手摸索着脚下这些坚硬的救命宝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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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着石头，摸着石头陈明疯子般地告诉自己。一直混沌的眼睛仿佛看见了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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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哗啦啦的水声，他终于再次看见明朗的天空。新鲜空气扑面而来，他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。他努力地走上岸，弯腰艰难地喘息着，欣慰地看了脚边一眼，拼了命保住的背包就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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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有人影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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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，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，边笑边喘：“薇薇，你看，你的包”他忽然凝住了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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薇薇站在他面前，脸上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。冷漠，淡然，象看着陌生人，象一个旁观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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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明浑身的血，在瞬间冻结了。薇薇什么也没说，走过来，提起自己的背包。湿漉漉的背包变得很沉重，她没有象往常一样抱怨。陈明看着她的背影，麻木了般，从岸边站起来，跟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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