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生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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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重昂贵的衬衣上沾满了酒渍，嘴里吐出熏人喉咙酒气，仰面躺在地板上，是江玉看见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丑态毕露。不知为什么，江玉心中却忽然有种无比亲切的感觉，自己的男人，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实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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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是衣冠楚楚，不再是永远迷人的姿态端重，而是仰面朝天随地乱躺，不知丑陋为何物的醉后俗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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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着陈重一寸一寸挪到床上，帮他除去皱成一团的衣衫。去解陈重皮带的时候，陈重的手挥打过来，打在江玉的手上发出重重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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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重嘴里喃喃地说：“别碰我，我是有老婆的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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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玉楞住了一下，又去解他的皮带：“别闹了，我是玉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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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重又一巴掌挥过来，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：“滚，我老婆才是玉儿，你他妈一个臭小姐，再敢说你叫玉儿，老子今天把这破歌厅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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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艰难地翻动身子，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，口里胡乱地叫：“小李，把小姐们的台费结账，先送我回家，我现在就要回家，快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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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一瞬间冲出了江玉的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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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玉跪落在地上，把陈重紧紧抱在怀里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把他从双臂中放开：“陈重，我真的是玉儿，你已经回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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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贴在陈重的背上，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，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，无论怎样的力量，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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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重大口呕吐出来，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，江玉没有觉得难以忍受，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，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。用力拖开陈重的身体，平常他很爱干净，现在他醉了，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，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污渍弄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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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玉去拿了毛巾，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干净陈重，再用尽全力把陈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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