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个泛着虹光的肥皂泡，在这一刻溅入他的眼睛，刺痛感逼得他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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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老板让我难受的时候想她的，可我现在想她却更难受了。既然是兑现不了的话，又为什么要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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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始至终，都是她先来招惹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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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爸也好，前女友也好，老板也好……为什么都言而无信，就这么把他丢下了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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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他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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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是会……他也是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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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受的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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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知远忽然发现秦尧不动了，急急忙忙把他翻过来，发现秦尧居然哭了。哭得一点声音没有，只是鼻子皱着，眼泪流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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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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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丢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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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尧想，他这辈子的眼泪，都在苏知远一个人面前流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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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尧？”事情超出预料，苏知远明显慌了，立刻把秦尧扶起来，“我的错，我不碰你，别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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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忙脚乱地安慰了半天，但是秦尧根本没理他，只是低着头流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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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知远慢慢冷静下来，他看着秦尧，听着沙哑的哽咽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，人生中第一次明白了“无力感”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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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俯下身，轻轻吻住了秦尧的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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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吻里，苏知远尝到了眼泪的咸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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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秦尧说喜欢他，他却只感觉心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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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秦尧为乔木栖难受成这样，却不愿意看一眼背后的自己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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