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他眼睛通红,像是被什么刺激性的药水给灼伤了。平时正常偏白的皮肤,因为醉酒泛起了大片的过敏性瘢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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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的风很凉,秦尧却感觉血是滚热的。在自己的身体里奔流不息,横冲直撞寻找着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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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洪嘴里念叨着乱七八糟的东西,哪怕认真听,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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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他看向秦尧,眼珠子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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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尧。”这次吴洪总算念清晰了,“我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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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吴洪突然扳着他的脑袋,脸慢慢凑过来。酒味扑鼻,像是当头浇在了秦尧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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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尧愣了下,等他反应过来对方想干什么,已经狠狠地将吴洪推开,一把扔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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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洪摔在垃圾堆里,发出痛苦的低吟声。他那帮朋友察觉到身后的动静,纷纷围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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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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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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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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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尧张望四周,心中顿时凉了半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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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扶我起来。”吴洪竟然没有生气,捂着脑袋,冲秦尧伸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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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尧有些迟疑,但看了看周遭的局势,还是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,伸手将吴洪扶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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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洪借着秦尧的力气站直了身子,下一秒,他直接一拳招呼到秦尧的鼻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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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被击中的时候,秦尧整张脸都是木的。过了一会疼痛才重新连上神经,他感觉鼻腔酸的厉害。里面一片湿热,也不知道是不是流了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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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比起疼痛,更难以忍耐的是屈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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