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纵容到就连撒谎，他也会将谎言变成真的，艾瑞娅小时候还是有人鱼的天性，顽皮且好奇心强盛，经常撒谎逃课，然后带着芙依和蓝可去抓鱼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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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撒谎的习惯，在希伯来为她圆谎，端了一窝坷拉的老巢后，成功地纠正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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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坷拉长得难看，但它们的幼崽仍有和人鱼幼崽一般的叫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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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猩红一片的血液中的哭喊，她真不想再听第二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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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瑞娅眨眨眼，摸向腰间的腕足：“走之前，你得把它们变成和我颜色一样的鱼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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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必须现在走吗？”腕足收紧了几分，替他诉说着不情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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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，哪怕修格斯的面上再没有起伏，她也能从其他地方观察到他的意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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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瑞娅没有强行拉开腕足，而是轻轻揉捏着，像往常一样劝慰道：“抱歉，修格斯，我说过我总是要回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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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她再说第二句话，修格斯已然将触手幻化成了鱼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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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他想跟着一起去，就不得不遵守点儿规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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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艾瑞娅由衷地道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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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动地牵起了修格斯的手，然后用另一只手捏碎了珠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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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末将他们包裹住，遮住了他们的视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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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格斯只能用晶体幻化成的眼睛，去窥探自己和艾瑞娅居住多日的海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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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了他，分界线内不可能再有光芒出现，那片海藻，那茂盛的红树林不多时日就会死亡，还有那块他亲自睡出来的深坑，频繁进出的蠕虫们也会将它填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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