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懂周遭人的顾虑重重,只是本性想让娃娃能活下去。
老神棍将娃娃裹进襦袄中,轻放入乔见山怀里,笑道:“两位小郎君积德行善必有后福,回家的道慢些走。”
长街中,兄长抱着娃娃稳步在前,弟弟紧随其后,是个话唠——
“哥,以后他就是咱五弟了。”
“哥,父亲不让我们养橘子,那让五弟替我们养橘子罢。”捡个弟弟竟是为了养橘子。
“净胡说,等他大些,他也要蒙学入书塾。”乔见山仔细抱着娃娃,时不时应上一句。
“等到他蒙学的年岁,父亲就管不了我们啦……”
“若被父亲听去,当心挨手尺。”
料峭春风吹落了黄梅,也吹薄了阴云,西山晚霁,几丈日光斜照弄晴,长街尽头镀了金边。
深巷里议论再起,有人质疑:“刘四养不活,这两个少年郎就能养活了?”
“那得看是谁家的少年郎。”老神棍道,“他们是县衙乔巡检家的两位公子,多少算个有官之家,再不济也比咱们平头百姓强上许多。”
县属巡检是个差遣,多由初入仕的低品级武官担任。
“贾瞎子,你怎知他们是乔巡检家的公子?”
老神棍翻起白眼再次装瞎,提着自己的小板凳悠悠往外走,回怼道:“长街往东去,那一带除了乔巡检家,还有谁家儿郎蒙学上书塾?……我是装瞎,你是真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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