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这位乔五郎亦是白珪美玉一块,未来可期。乔夫人,待令郎到了蒙学年岁,记得仍送到我那学堂去……我虽不善诗词,但给娃娃开蒙,教他们识字、断句、书写、辩义,还是颇有自己的一套心得的。”
还在襁褓里,就把学生给预订了。
他讪讪笑笑,又言:“不怕乔夫人笑话,‘七讨饭,八教书’,给学童开蒙以养家糊口,在其他读书人看来乃是穷途末路,不得已而为之,我却不以为然……我把它当正经事在做,积年累月才得以小有名声。”
光明磊路地收徒挣钱,而不故作清高,如此看来,倒也豁达。
白其真道:“纪先生高义。”
略寒暄几句后,纪夫子乘车离去。
白其真打开那张折纸,上面的字端正而稍显生疏,写的是一首小诗,其中几句道是:“……四月闲身少,田家劳作多。叱牛连晓耕,采桑踏夕归……著衣悯蚕妇,餐食念耕夫……”
虽不是朗朗上口,却有了对仗工整那意思。
白其真小心翼翼折好纸张,收入袖袋中,欢喜冲淡了三分怒意。
而早早被纪夫子“预定”了的乔小安,此时躺在摇床里,把学堂里的所见所闻在脑中又过了一遍。
他心中自言道:“时人皆恨读书少,朝中尽是读书人,历史诚不欺我。大梁朝与前世宋代相似,这是一个‘儒’与‘仕’合二为一的时代。”
书生为入仕而读书,官宦以科举出身论优劣,科举成了“儒”和“仕”的结合点和平衡点。
明者因时而变,身处异世,时与势都发生了大变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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