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先,我画的是仙鹤,不是大鹅。”老爷子驳道,“再者,当年观里的女香客说不上络绎不绝,但也绝不在少……”
“呸,一群歪嘴道士不正经的,仗着几分仙风道骨之姿,黑了心诓骗咱这些善心慈心的女信士。”老太太挑眉骂道。
“女信士上山拜的哪门子神仙,女信士心里最是清楚。”
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,惹得一旁的乔仲常、白其真相视而笑,乔时为亦咿呀呀地挥手取乐,图个热闹的氛围。
一个审慎讲究、克己修行,一个大方行事、不矜细节,祖母是如何将祖父“领下山”的,这里头的故事,乔时为不得而知,想来他们自有他们的一番道理。
结合着祖母的话,仔细想想,便可知晓祖父和父亲的厉害之处。无门第积累、无书香底蕴,父亲能从一介白身晋升朝廷命官,且不论官大官小,这本身就是件了不得的事情。
小门小户迈出第一步是极不易的。
而祖父的学问才情在父亲之上,又善工笔作画,兼顾着采药炼丹,这些学识不会平白而来,必是他自幼到老岁岁年年的积累。
三哥四哥小小年岁便知束身自律、刻苦求学,未必全是他们生来如此。
……
昼夜交替,四时变化,春听鸟鸣,夏听风雨,秋听蟋蟀窃窃藏屋角。
乔时为渐渐长大,模样也愈发招人喜欢,咯咯欢笑时露出乳牙两颗。“小儿翦发为鬌”,乔时为亦不例外,只在额前留了三撮头发,其余的,祖父给剃了光光。
“时哥儿这般眉眼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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