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早送到学堂。”
他再三斟酌,仍是犹豫不决:“我倒是愿意一试,只是你也晓得我的气性,一谈文章便是天南地北一通说,只怕会糊涂了他……”
乔仲常早注意到父亲今日大有不同,那样清高自居的人,今日目光竟一直锁在五郎身上。
修道之人的“眼缘”,是他理解不透的。
“父亲既有此心,不妨一试。”乔仲常劝说道,“寻常学童才用寻常法子,五郎第一步便走得不寻常,父亲的教法兴许正合他的心意。再者说,眼下不过是识字识义罢了,父亲从前也是教过山儿、川儿的。”
“那我便一试?”
连老太太都揶揄道:“你那心思早写脸上了,就莫犹豫了。换了别人,还能比你更尽心不成?”
事情就此定下。
……
更深人静月色浓,唧唧虫鸣透窗纱。
乔时为翘着腿躺在床上,今日家人们的句句欢喜仿佛还萦绕在耳畔。
橘子从外头扒开窗扇,钻了进来,大摇大摆跳上乔时为的床,熟练躺下,占了他大半张床。
“橘子,所以……我今日的选择是对的。”
橘子甩甩尾巴,予以回应。
当科举把“读书”与“成功”挂上了钩,世人心里便失了权衡,家庭、情感、身边的种种、世道的万般沧桑都与读书丝连缠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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