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、Chapter 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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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露是在教堂地宫的暗道里发现自己公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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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说是牢房，更应是审判异端分子的刑场，隔壁相连着间实验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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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屋泼墨似的血迹，肆意张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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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处滚落的人类头颅、四肢、残尸鲜血淋漓地述说着当时的惨状，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若虫，细细扑腾翅膀占满了屋子每一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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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用的药剂器具杂乱与血肉混在一起，整个屋子寂静，如同狭隘地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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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瘫在手术台上，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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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满目疮痍，肢体碎裂，面目全非。若不是那头不曾被血染半分的银白长发，莉露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个人，一个身体还管完整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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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露整个人如被雷击中那般，跌坐在门口，呆呆睁大了眼，脸色惨白地看着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只有身体某个部分剧烈颤抖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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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景象，她的公主会面对这种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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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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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暇去看与她一同来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表情，恐惧撕裂了胸腔，直到男人无声走到手术台前时，她才有片刻的回神，目光仍钉在少女身上动弹不得，手指发凉提不起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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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兰缓缓靠过来，垂眸静静注视少女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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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官还是勉强认得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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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长的黑色睫毛垂下，他伸手轻轻拨了拨粘在她额间的银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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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菲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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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唤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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