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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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，他换了种相对温和的表达方式，他说：“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放弃，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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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？我不喜欢，我不热爱这项运动，我当年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朋友，所以想和你多待一段时间，这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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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他毫无诚意的辩词，路鸣野开口打断他：“如果真是这样，那为什么当年是你先出现在这个地方？而我是后来跟着你才进来一起参加训练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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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他这么说，程玉书哑口无言，张了张嘴，再也无法辩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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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鸣野还在追问：“从放弃短道速滑开始到现在，你真的从来都没后悔过吗？也真的从来都没觉得不舍，觉得惋惜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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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悔过，不舍过，惋惜过，同时还挣扎过，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，不行，就是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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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玉书握着长椅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收紧，没回答他的问题，反而抬头眼神凌厉地对着他问了一句：“你是在问我，还是在问你自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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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看透心思，路鸣野神色一顿，随即坦白：“在问我，也是在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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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玉书颔首，淡淡道：“那你是害怕变成和我一样？还是期盼着变成和我一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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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，路鸣野有些迷茫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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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白他的意思，也懂他内心的煎熬，程玉书开导他同时也在劝慰他自己地说道：“对于当年放弃短道速滑这件事，我很后悔，也很痛苦，我知道是我先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，让你觉得你被我背叛了，所以你有点怪我，但是路鸣野，我没办法，就算再来一次，我还是会放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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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不一样，你还有机会，还有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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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鸣野幽幽问他：“你的没办法，是指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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