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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渡望着明亮灿然的大殿,转身步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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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主所求,还望三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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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渡刚在大殿偏角站定,柜后的大师就垂眸说了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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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渡眯了眯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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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求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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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了却业障本来空,未了还须偿宿债。”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,语重心长道,“现在求,也只是强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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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渡立在长明的大殿,背后燃灯无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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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染因果,何须还债。”宁渡看着眼前带着释家超脱淡然的人,像是要从最现实的角度,窥见佛学中道不破的天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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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师没有说话,只是从柜台取出两个平安福,推到宁渡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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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红尘自有因果。”大师道,“明早山门会提前打开,迎接香客,宁施主可自行离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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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至此就是结束的意思,宁渡看着桌面两个平安福,眸色渐渐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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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平安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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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早山门会提前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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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渡心底浮现不好的预感,凌厉的眸光瞬间扫向殿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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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幕,天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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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渡一晚上没有睡,他坐在床边,反复看着自己的手机。窗外大雨下了一夜,山里气温骤降,他坐在床边冥想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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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点多时,雨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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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渡出门和母亲道别,之后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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