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董事会或在谈判场上有多能言善辩,在此刻就有多惶惶不安。他想解释,想狡辩,可池礼望着他的眼神里,没有半点他想要的负面情绪。
池礼不吃醋,不嫉妒,不愤恨。池礼看见他的前男友,眼里只有新奇的打量。
他好像把他当作了什么研究对象,他是他田里的禾苗芽穗,是实验室里的土培,唯独不是个男人,不是他自己。
这叫谢温汀绝望,绝望里带着些怨恨。那他那些犹豫迟疑都是什么?都是他的自我感动吗?
他是什么无性别的玩伴吗?他们是几岁的孩子只顾着光着屁股那样玩吗?
谢温汀不甘心:“我和他只是恋爱过,现在早就结束了。”
他像在给池礼洗脑,也像是自己在嘴硬:“又不是什么真爱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很正常啊。”
池礼又不是什么老古板,他不是觉得同性之间的关系不正常。
他只是觉得谢温汀有点儿不正常。
池礼纳闷极了:“可是,感情不是很严肃的事情吗?可以对不认真的感情说恋爱吗?”
遇见“不太认真的关系”就可以说爱,这是可以的吗?那爱岂不是很容易计量的东西,就像通货膨胀一样,不再珍惜。
池礼问:“如果可以那样就说爱的话,等到遇到很喜欢的人的时候,那该怎么办呢?”
说起来俗气,可是,把爱说光了,遇见真爱的时候说什么呢?
川流不息的人群里,池礼看着站在他对面的谢温汀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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