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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瞳仁的颜色,比旁人要淡一点,显得他精致漂亮,是一颗清透的琥珀焦糖。
此时这样近距离看他,他又没什么表情,于是那种美貌被拉到极致,神圣到有种冰冷的非人感。
言扶深深地望进他的眸子。
他每次看着池礼的眼睛,都分辨不出这是他第多少次,无法自拔又沉溺其中地,那样喜欢他。
时间残忍又仁慈,池礼迟了许多年,但终还是在他们年轻美好的时刻,不太晚地,认清了他。
言扶实在是太难从人群里分辨出来啦。
他连渴求的眼神都没有露出过一下,池礼怎么知道那是喜欢和爱慕?
那是喜欢和爱慕吗?
是对朋友的喜欢吗?
是处在朋友的位置上,实在是太喜欢对方了,于是不舍得分开,所以想做恋人的喜欢吗?
言扶未必知道那是什么。
朋友的最高形态或者同性恋,谁知道呢?
他只知道这么多年,那么多年,他和池礼一起长大。叫他们分开就像分开两颗黏在一起的灵魂,血肉模糊下谁也无法解脱。
那为什么要分开呢?他又不是晚来的那个。
他才不是打着挚友的名义给予池礼恋人的关心,挚友本来就不比恋人逊色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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