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那些“种一辈子地了还把自己孩子送去学种地真是傻的”“学种地出来能赚几个钱以后有后悔的时候”“家长没见识不会报考把孩子都耽误了”的风言风语,连池礼都听到了一些,更何况他的妈妈爸爸,一定听到了更多。
但他们一如既往地支持他,因为他读书放假回家就放鞭炮开席请客。
池礼知道,江沅很好,江沅哪里都好,可他还是,最喜欢湖顷。
他睡不着,这些在心底呢喃着的细语,也无法说给妈妈和爸爸听。
可这些话,也是说给家人、亲人听的话。
他穿着摇粒绒的家居服,推开卧室门,去客厅逛逛,在兜里揣了个苹果,推开大门,来到了院子里。
睡在院子里的大黑狗警觉地醒了,晃着尾巴过来,叫池礼拍拍他的头。
池礼揉揉他的脑壳:“小白,你乖。”
黑狗发出狗狗哼唧那样的嘤嘤声。
大半夜的,又是大冬天,晚上的风声很响。池礼出了院门,往言扶家去了。
他趴在言扶家的墙头,瞧着屋檐和天边的月亮,摸出兜里的苹果,搓搓苹果皮,啃了一口。
池礼啃着苹果,绕到言扶家的院子后面,从后门进去,兜到言扶卧室的窗下,环顾一圈,捡了一根树枝,去敲言扶的窗户。
池礼等了一会儿,就见言扶推开窗子,探头出来看他。
言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,他抻着身子出来看池礼,整个人都快从屋子里探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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