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南卿视线开始模糊,在晕倒前的一秒钟,他尽力靠着床沿,不让鲜血滴在床单上。
新铺的床单,要是被那个女人看见,指不定她要叨念多久……
不,也许……她不会再回来了,这样也好……
另一边,苏挽烟气呼呼的抱着胸,揉着刺痛的手肘,往府门口走去。
像余南卿这样的病人,她并不是不能理解。
常年卧病在床,又被皇上打压,吃不好睡不好,身体熬坏了不说,他自己也应该知道过去了那么多年,双腿治好的希望渺茫。
因为知道治不好,所以干脆就不对这件事抱有期待,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,所以他才会这么抗拒治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