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。当时潭冶彻底晕过去,纪清篱和皮卡司机给人送医院之前,他就给潭冶的家里人打了电话。江梦还没从他那句“同学”反应过来,闻言忙道:“你是小冶的同学?”“恩。”纪清篱点点头,“刚才就是我跟您通的电话,我们都没被撞到,医生刚刚也说过,他没什么大事儿。”“哦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。”江梦低下头,语气比刚才松快不少,“谢谢你啊同学,还送我们小冶来医院。”“应该的。”纪清篱应了声。他先给人领到医生办公室去。江梦知道没发生车祸就已经松出口气,跟医生聊过,确认没事之后更是把心放在肚子里。潭冶的病房在走廊尽头。江梦路上就跟纪清篱聊天,知道他寒假没回去后,有些惊讶地问他为什么。“学校有个课设要做,做完了再走。”纪清篱说。虽然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,但他确实在寒假前接了个老师的活,所以这样讲也不算是扯谎。江梦看向他时表情揪起来,差点把亲儿子抛到一边,“这么辛苦啊,现在学生可真不容易。”又问,“寒假食堂都关门了吧,那你吃饭怎么解决啊。”纪清篱想起自己总给领着去外面下馆子,照实说,“学校外面吃得挺多的。”江梦女士听着就更心疼了,母亲的天性一下露出来:“那怎么行啊,外面的都不营养,你这学习辛苦就应该吃点好的。”两人说着已经到病房门口。本以为潭冶还是晕着躺床上,结果一进来,却见人背挺得笔直,跟卫兵似的,正偏头盯着床脚发呆。好歹是亲儿子,江梦赶紧三步并两步跨进去,担心地扶了把他额头,“儿子没事吧。”“没事。”潭冶应了声,抬头见他妈这毫无岁月痕迹的脸,又问了声,“您怎么来了?”“你同学给打的电话。”江梦朝后面看了眼。潭冶这时也看到纪清篱,身子又僵硬一瞬,抬眸的那刻,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。不似先前那般自然,倒多了些客气。纪清篱以为他只是没完全醒过来,但也没想太多。人家家里人都到跟前了,他在这也不大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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