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能看到出现在身后的熟悉男人。沈则清戴着副银框眼镜,身上的白大褂挺括干净,对于大晚上还要忍受新婚夫妇的甜蜜狗粮的惨痛经历,刚刚趁着他们幼稚争论到底是不是医院的空隙,在群里狠狠吐槽了一番。用词相当犀利,毒辣。且耐人寻味。很快就引得群里人士闻风而动,平常一个比一个潜水,这会一闻到八卦的味,又一个比一个出现的积极。沈则清看着群里刷屏般的问话和表情包,满足地关掉聊天页面。至于两人关于医院的争论,依旧停留在很表面的阶段,迟迟没有深入,例如不是医院,明明是,确实不是医院,看着确实是……诸如此类的循环复读。说实话,这还是沈则清第一次见这人幼稚成这样,果然再冷的人,跌进爱情海里,都腻歪得慌。逗小猫的意图太过明显。为了避免这对幼稚的夫妇,争论到天明,沈则清及时开口叫停: “这里确实不是医院。”“是私人诊所。”温年循着声音望去,看到意外出现的人,有些反应迟钝地轻眨了下眼睛。沈则清打了个招呼:“晚上好。”温年被抱在病床坐下。
沈则清顺嘴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周齐斯唇角微扯:“你是医生,还是我是医生。”刚刚男人还柔情蜜意地哄人,这回对他就完全换了副面孔。沈则清心想,得,果然男人都是双标的,一个都逃不脱。给温年量过体温,温度烧得有些高,怪不得要来他这。沈则清还没开口。就看到眼前姑娘,微仰着头,定定瞥着身侧男人,口吻乖乖的:“不想吃药。”周齐斯伸手揉了下脑袋,然后朝他瞥了过来。沈则清说:“反正是要吊针。”温年闻言还想开口,可是被男人轻瞥了眼,又乖乖地闭上嘴。温年坐躺在病床上,看着托碗里备着的药片,抱紧怀里的棕熊玩偶,闷声说:“也不想吊针。”吃药和吊针,根本不想二选一。往日她总是带着委婉语气的,生病时变为孩子气的祈使句。“那吃糖么?”温年看着掌心上的冰梨糖,眼睛亮了一瞬。“那乖乖听话。”“嗯。”顺利吊针好。又是喂水,又是还用纸巾轻柔地擦过姑娘唇角。沈则清在一旁默默看着,伸手扶了下银质镜框:“看来大半夜不用宵夜,我已经噎着慌了。”周齐斯懒懒朝他瞥了眼:“怕是晚上吃多了。”沈则清知道这人性子,向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要从他身上讨得半分便宜,简直是难事一桩。果断换了个聊天对象。“我们这伙人,平日里要是赌谁最早结婚,哪有人敢猜这位?”沈则清无奈摇了摇头,“怕是输得连底裤都不剩。”“谁能想到最后英年早婚的,反而是这人,还像是被夺魂了似的,看得我直起一身鸡皮疙瘩。”温年躺在病床上,浑身困意渐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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