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意伯瞪了眼自家愚妇,“馨姐儿不好好绣嫁妆,成日琢磨些有的没的,你该好好提点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这点小事有什么可计较!”
王氏唯有冷笑,嫡长女的姻缘是小事,也亏他说得出口!若换做婉丫头出嫁,只怕他早就鞍前马后打点起来了,唯恐那蹄子有分毫不如意。
她怎就挑了这么个人?
王氏只怨从前瞎了眼,惟愿女儿别重蹈覆辙,过得比她还不如。
好在,半月后长公主于珠蕊园设宴,遍邀京城闺秀赏花吟诗,徐家诸位女儿也在受邀之列。
王氏方才松了口气,长公主乃当今皇上亲姐姐,地位尊崇,虽为寡居,差不多的人家都得给她面子,便是皇亲国戚想必也会顺路去讨杯水酒喝。
不愁见不到静王本尊。
也说不定长公主本就有撮合之意,听闻她与温妃娘娘自来交情不错。
王氏便将女儿叫到身前,嘱咐她到了那日该如何行礼如何表现,也别失态叫人笑话,到底是公主府邸,做客之人还是该低调些。
徐馨消沉地应了声是,实在提不起兴致。
温妃会做人,她去信不久就寄了回信来,信上附带了静王种种饮食习惯以及她额外要求的一张画像,不难猜到她的目的,想提前打听恒儿喜好,方便做个合格的王妃。
碰上这样好说话的婆婆,她该庆幸祖上烧高香才是。
但,徐馨情绪反倒更为低落,别看温妃这会子对她好,她可是清楚地记得,梦里自个儿是怎么被未来婆婆指着鼻子唾骂的——知人知面不知心,只因为她没生下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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