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“当然不是！你生气是应该的，这次是我欠考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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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真挚，眼神真诚：“颜颜，对不起，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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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意弦沉默几秒，望着海面，突然开口，声音清脆悦耳：“季书尤，我们认识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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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季书尤答话，他又好似自言自语般微微低下头：“二十七年？应该快有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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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几年前你为什么忽然疏远我，但你不愿意说，我也不会强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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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同样不明白知临出国之后你又为什么突然找上我，也许是因为同情或者可怜吧。”颜意弦勾起唇角，笑意未达眼底，带着点自嘲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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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这些也不是逼你说出原因，只是想说，我们中间有好几年没有联系，现在变得陌生也正常，我不能理解你在小时候都不会那么冲动，为什么这一次却丧失了理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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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有别的原因，你可以和我说，但你如果不肯说……”颜意弦转身看他，一头长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，几缕发丝黏在脸侧，衬得脸颊更加雪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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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往下说，但意思再明确不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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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季书尤讲明理由的机会，但如果没有别的苦衷和原因，只是纯粹因为冲动了，上头了，那他原谅了这一次，就不会给下一次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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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意弦也管理酒吧好几年了，这次事情是小，可因小失大，他不能因为季书尤是自己的朋友就什么都不追究，季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，牵扯进来的从来不只是单独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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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是同情，也不是可怜。”季书尤嘴唇有些发白，看着颜意弦的眼神很复杂却很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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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意弦愣了一下，才反应过来他回的是自己那句“也许是因为同情或者可怜吧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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