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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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近凌晨的冬夜，马路上车很少，司机开得有些快。柯桦道：“慢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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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忙放慢速度，不明所以地从后视镜看柯桦的脸，关切地问：“需要叫家庭医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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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桦侧头看窗外，越野车从小区侧门所在的小路开出来。他道：“不用，正常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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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过了两个路口，司机便发现了后面紧跟的越野车。他立刻伸手摸向车内报警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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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桦忙阻止道：“是熟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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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，再三确认后面的车没有冲上来阻拦和对撞的势头，才放松警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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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坚持送柯桦上楼，两人前脚迈进电梯，那颂后脚跟进来。司机顿时又紧张起来。那颂不止一身机车装扮，手上还拎着一只设计感十足的手提袋。手提袋鼓鼓囊囊，不知道塞满了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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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桦站在司机右边，一只手拎着打包袋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发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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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颂站在司机左边，一只胳膊靠在轿厢上，眼睛望向电梯门的镜面，他始终盯着镜子里的柯桦。司机始终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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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张只是司机一个人的紧张。收到周智的信息，柯桦恨其不争地搓了搓门牙。他收起手机，抬头看向镜子里那双存在感十足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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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整个人崩成石头，错身想挡在柯桦身前，被柯桦摆手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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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。”电梯到达12层。柯桦往外走，那颂也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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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同的步调，相同的速度，让他们同时卡在电梯门正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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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：“……”我该怎么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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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抬起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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