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宫内的纣嫽。纣氏,究竟留存了多少后手?又为何在八年后突然发难?!蒙知韫深吸一口气,胸臆间窒闷的厉害。她挥挥手,让春茗退下:“此事,再议。”离朱卫之事,绝不能告知族中,她需得自作决意。是要龙胎荣宠,中宫之位。还是,激怒潜伏在暗处的恶龙。纣嫽在纸上写下一个“难”字。一字一纸,铺满整面。杏黄躺在榻上,盖了前几日新得的厚褥,殿内暖意融融,让她不自觉的泛了困意,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。她强撑着询问仍伫立桌前的纣嫽:“主子,还不歇息么?”夜已深,她家主子却愈发精神。这些时日,杏黄睡前纣嫽醒着,杏黄醒来纣嫽早已在殿外慢悠悠的踱步。几乎让她生了疑心,觉着自家主子压根没合过眼。“不必等我。”纣嫽吹干纸上墨迹,以指尖捏了,细细欣赏一番。随后便将纸递到跃动烛火前,任由火舌卷曲,将纸页吞噬为灰烬。杏黄有过劝服不成的经验,就不再多言,与她说了两句话便倒下睡了。总归,主子永远是她的主子,不管生了什么异象,主子不说,她只作不知。这是杏黄和纣嫽不必言明的默契。纣嫽的变化,自不可能瞒过相依为命的杏黄。寒冬薄衣,赤足踏雪,她却不留痕迹,不见冷意。几夜未眠,滴水未进,她仍不知饥饿。杏黄再是蠢笨,也该缓过神来。更何况她称的上聪慧。之所以不问不说,是杏黄明白,主子的魂未变,这就足够了。有些事,何必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呢?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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