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战战兢兢跪下,伏在地上:
“昼师,奴,奴不可说。”
若真让他知晓,自己是使人去廖奉御的殿中把他接回,只怕还要生出许多事端。
鹤寻昼深吸一口气,额际胀痛,青筋横跳。
他抬手轻压了压,嗓音微哑,有些晦涩迟滞:
“是不可说,还是不愿说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巫童身上,让他如芒刺在背,惶恐难安。
“昼师……奴……”
鹤寻昼垂首,抚上胸口衣襟,那里还残存几道斑驳红痕,早上醒来时,他已发觉了。
他叹一声,落下床帷,复又躺了回去。
“不想说,便退下。”
鹤寻昼的语调平而稳,难辨喜怒。
巫童咬紧牙关,瑟缩着在地上磕了几个头,顶着红肿的脑门,躬身退了出去。
纣嫽手中捏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虫,正对着日光细细打量。
这小虫与她昨夜碾死的那只,除了虫身的色泽不同,其他都如出一辙。
纣嫽本身对蛊术知悉不多,此物多见于南陵,那处四季湿热,山高林密,常生瘴气毒虫,故而部分氏族生来习蛊毒之术,但极少外传。
至于她为何笃定此乃蛊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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