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他是百姓爱戴的父母官,是朝廷信重的功臣,没有人敢在他眼前扎他不喜的炮竹。
而当明晰的炮仗声再度传尽耳朵时,祁北南不得不讶异,讶异何处来的炮竹声。
他微微思索后,便已了然,或许这串炮竹是为他而放的。
他老了,两鬓斑白,满目疮痍,在病榻上躺了有些光景。
意识清明时,曾嘱咐一屋子的门生,说自己死了也可以为他放上一串炮竹的。
他这年岁,这身体,躺着躺着忽的死了并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也并不惋惜,反正在那个人离开的那一年,他早便对这尘世间没了多少眷恋。
只是这人死以后,怎么还能听见为自己放的炮竹声呢?
祁北南不得其解,胸口因听到炮声熟悉的闷痛,促使他习惯性的抬手捂住。
当手掌贴到胸口时,他忽而睁开了眼睛。
霎那间,他惊心的发觉,自己竟处于一间幽暗的小室里,卧在张小小的木床上。
借着纸糊的小窗透进来的一些昏暗光亮,他看见了一张泛着旧气的长桌。
上头堆叠着高高的几摞翻得发旧的书本,以及下等的猪毫笔,残次的墨石。
年事高的人脑子里存着太多的记忆,祁北南怔愣了片刻,方才想起这竟是年少时与父亲在丘县相依所住的小家。
思及此,他缓缓抬起了双手,那是一双十指匀长,皮肉紧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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