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要出屋去继续扫地,外头却先传来了说话声。
“萧大郎,秦娘子,可在家中?”
里屋的王朝哥儿眉毛一动:“好像是里正的声音!”
旋即好事儿的跑了出去。
秦氏自也听出了是何许人,不过她却心头一紧。
她们家那猎户是个话不多的闷葫芦,前头那个死了以后,他性子更沉了些,又时常埋在山里头许久不见人影,与村邻间的关系不咸不淡的,更甭提和人人都想去巴结的里正有高于村里寻常农户的交情了。
他上门来不是催缴田产赋税事情,便是说村里要建甚么水车水渠得集资拿钱。
总之秦氏觉得他上门来准是些要紧的烦心事。
她放下东西一头往外走,一头想他们家没种得两亩田地,田产赋税钱不是一早就缴齐了么,村里这些日子又未曾集会说要折腾什嚒,他上门来还能是啥事儿。
人都往院子去,萧元宝畏生,家里每回来人他都藏在屋里悄悄看着他们与秦氏说话,不肯出来与人打招呼,就连他爹从山里回来他都有种生疏感要躲起来,得过上大半日才熟悉与他爹亲近些。
先前祁北南来,他没吓得跑开,一则是惊讶了他竟认得自己,二来他看着年岁也不是很大。
孩子之间,隔阂总与大人要小些。
他在尾巴上轻手轻脚的跟在秦氏的身后,没走出堂屋,就贴着门栏躲在墙根儿处,瞧着外头的赵伯伯来是做什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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