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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酒保连声称是,捧着金箔退下后,她才回答宋慈道:“虫达这人,我小时候见过几次,我只知他是叔公的下属,很早便追随叔公了。叔公当权后,提拔他做了武将,听说他曾剿寇灭贼,立下了不少军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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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问道:“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,何以虫达会突然投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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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听说过虫达为何投金,只是听说叔公为此事大发雷霆,治罪了虫达全家。虫达当年做武将后,将家中老小都接来临安安置,他投金而去,全家老小却遭了殃。”韩絮倚着栏杆,轻轻晃动酒盏,“我真是想不明白,从圣上那里求旨不易,为何你要查虫达之死,却不查你母亲的案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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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没有提及虫达与他娘亲之死的关联,只问道:“当年百戏棚一别后,你姐姐恭淑皇后……可还见过我娘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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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明白,倘若恭淑皇后与他娘亲只有百戏棚那一面之缘,就根本不可能对他娘亲的死耿耿于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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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见过,”韩絮道,“在城东的玲珑绸缎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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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知道玲珑绸缎庄,熙春楼的角妓月娘,曾去那里挑选过绸缎,裁制过彩裙。但是在那之前,他便知道这家绸缎庄了,还曾经去过那里。当年他在百戏棚受了韩的欺负,回到锦绣客舍后,禹秋兰为他擦洗了身子,涂抹了药膏,想给他拿一身干净衣裳换上时,一拉开衣橱,却发现衣橱里原本叠放整齐的衣物竟被翻得一片狼藉。她之前一心放在宋慈身上,这时才注意到床上的枕头和被褥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,显然在她外出之时,客房里进了贼。好在钱财等贵重之物都是随身携带,并未丢失,她清点之后,发现好一点的衣服和鞋子都被偷了,其中有她亲手为宋巩缝制的新衣,那是为宋巩参加殿试专门准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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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宋巩回来,得知房中进贼,找来保管房门钥匙的吴伙计询问。吴伙计说宋巩一家子外出时,房门一直是锁着的,钥匙放在柜台,没人进过行香子房。吴伙计又在房中查看了一圈,发现窗户没关严,窗外是一条小巷,想必窃贼是翻窗进来的。禹秋兰转头看了一眼宋慈,只因去百戏棚前,宋慈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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