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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絮今日用了伤药,的确不宜饮酒,她又患有心疾,不少大夫都曾劝她戒酒。可她就爱这杯中之物,以遣愁怀,这些年从没忌过口。她笑道:“比起我那心疾,这伤不算什么,饮上三五盏,倒也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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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克庄撞了一下宋慈的胳膊。宋慈见刘克庄有如此兴致,韩絮又这么说了,也就答应了下来。辛铁柱说过只要宋慈离开太学,他便随行护卫,何况他本人同样好酒,自是欣然同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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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场酒选在了离太学不远的琼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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琼楼一如往日般满座,酒保见是宋慈和刘克庄到来,于是在二楼角落里安排一张小桌,请四人坐了,这里虽然赏不了灯,喝酒却是无碍。须臾之间,酒菜上齐,韩絮与刘克庄、辛铁柱互饮了起来。宋慈没有碰酒盏,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酒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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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只饮三五盏,可一旦饮上了,片刻之间,韩絮已是好几盏入喉。她脸色微红,挨近宋慈身边,举盏道:“宋公子,你我相识甚早,缘分不浅,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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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第二次请宋慈饮酒了,上一次还是在行香子房初见之时。宋慈摇了摇头,并无饮酒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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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克庄见状,道:“韩姑娘,我来与你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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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满上一盏,正要向韩絮迎去,却听辛铁柱道:“这清酒喝不惯,拿一坛浊酒来,再取一只大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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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保连声称是,飞快取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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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克庄回头瞧着辛铁柱,兴致大起,笑道:“清酒浊酒,各有其味。铁柱兄,你我今日正好来个一清一浊,不醉不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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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虽是一文一武,喝酒却是一般痛快,当下挨近坐了,你一盏我一碗地喝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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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至酣处,刘克庄说起了辛弃疾,那是他最为仰慕的大词人,对辛词他可谓是自幼成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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