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午夜兰（H）

接过水喝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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净植呵呵一笑：“五成胜算变七成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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尔敏扬眉，难得地露出微末的笑意，“五成？依我看，不过三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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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才不会泄露我的策略给你。”净植吐了吐舌头，话锋一转，“你爸妈最近身体怎么样？你那么久没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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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还康健。”尔敏一边回答一边仔细看着她的脸，难道她真的不再挽留他了？毕竟这是要命的案子……除了他，他一时还真想不到谁会帮她。月光稀稀疏疏地照在她脸上，黑色的眼珠在黑暗里更亮，“你这里的灯光为何这么暗？”尔敏有些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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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穷，只能买低功率的。”净植说。其实可以调节，但她属实不想冒险，暴露她与尔敏私交的事实给京里来的眼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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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庭上爱胡说就罢了，平日里也这样胡说？”尔敏说。刚认识她时她决不是这个性子，那可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女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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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了，”她听见他说，“我本想着再看一看卷宗，帮你想想别的法子，既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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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这灯可以调节你等我一下……”净植飞扑过去拉上纯黑的窗帘，跑过去把灯调亮，又将案卷展开送到他膝上，“尔敏尔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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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快要克制不住唇角的笑，水满则溢月满则亏，便是这道理。净植几乎是趴在他膝上跪在他面前，抬起的脸生气勃勃，即使是虚伪的讨好也讨喜漂亮——他真没注意过她好看，一是玉京里容貌秀气的不在少数，二是他与人交向来不看表面。她的呼吸温暖湿润，吹在他指尖，带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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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知道了，那我看看。”尔敏笑了笑，把近在咫尺的净植也迷了个七荤八素。真的是好艳好艳，夺人心魄的那种程度……尔敏啊尔敏，净植心里想，你光是上法庭笑笑对面就输了，你做这行，真是老天赏饭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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