髓上移开视线,却见柳衫云一直看着他,便眨了眨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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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底折扇上的目光流转,对上这人一双黑白分明的无辜眼睛,他含笑问道:“若是陈兄喜欢上男子,可还会娶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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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世美正含了一口茶,被这话噎到,咳了好久,摆摆手,“男子?不太行,那些小倌儿比女子还娇弱,我伺候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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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反应太真实,柳衫云便也看不透了。明明早在半年前便开始探听他的消息,处心积虑在阴江侯着,又见缝插针地撩拨他,这时却说……有心上人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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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世美继续低头细刻,柳衫云将玉髓收回腰间,收了折扇凝视陈世美虽白但厚实的手。那手心几乎全是厚茧,比他一个练剑之人的茧还要多,可他的脸却不像武夫那般粗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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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世美一刀一笔,刻出少年时的眷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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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依我看,陈兄这姿色,不比望春楼那花魁差上几分。”他不想看到这人唇边似有似无的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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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冒犯到陈世美,他掩着怒气抬头,柳衫云不知何时又持起折扇,只剩一双风流公子的桃花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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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看向他,怒气又莫名消减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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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兄,我有个与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妹妹,虽已结发,但未见她心许哪名郎君。”他莞尔一笑,“只是她心性高傲,不愿与人共夫,想那一世一双人。”他听见柳衫云不知真假的赞许,第一时间竟是将妹妹拉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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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兄可也肖想,那一世一双人?”柳衫云却引开了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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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,当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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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第二天,陈世美将木簪刻好,两人一同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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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买马匹之前,两人路过阴江长河一处拱桥。岸边杨柳垂钓,蓝天白云,清风拂过,黑衣公子忽而停下脚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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