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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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很白，在水中，手脚都很柔软，手臂拨开水流的时候，又显得很有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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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栖到达岸边，水淋淋的手抓着栏杆。岸边有个人站着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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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栖吓了一跳，脚滑磕在了台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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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着疼，沉在水里没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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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裴低头看他，“怎么不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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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栖不说话，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有些紧张，好像陷入了一种危险境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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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裴这时候没有了之前的善解人意，在岸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拿毛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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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走动，那种包围着李栖的危险气息立刻消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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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栖松了口气，裹着毛巾上岸。他左腿膝盖上有一块红，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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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刚才磕到的。”李栖赶紧解释，他解释的太急，唯恐被徐裴以为是别的什么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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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裴笑了一下，没言语。他去拿药箱，挑出一只喷雾给李栖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