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廷悠游岁月 第111节

他停下来，才说道：“官家...就是那样，臣妾不见得是不喜欢出门，只不过受邀去，往往得端着架子，大家交际都很累，而且一切都很无聊。若是不必端着，交往轻松，做的是一些有趣的事，为什么会不喜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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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和朕出宫就是这样好，你很喜欢？”郭敞说。这明明是一个问句，郭敞却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。他也没要素娥的回答，跟着就道：“朕倒是懂你的意识，朕很多时候也不喜欢那些无聊的宫宴——让朕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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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敞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主意，稍加思索之后就道：“说来，朕带着你们来了上阳宫之后，还未举办过宴会，瞧着是有些不像了。不如当下就筹备一场...不过像在宫里那样的死板宫宴就不必了，大可以活泼轻松一些，君臣、后妃，甚至宫人都可以同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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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打开这个思路，郭敞脑子里的想法就止不住地冒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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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当然也不只是为了联络大家的感情，使大家更坚定地团结在皇权周围——这听起来很空泛，实则是古代君王非常重要的工作！各种各样的宫宴，接连不断的赏赐、施恩等等，可以说是在笼络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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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后来人的角度，或许会觉得这作用不大，应该只是皇权的一个补充。但实际并非如此，封建社会臣子对皇帝的效忠还处在对人、对规则效忠的模糊阶段。也就是说，大臣效忠皇帝既是因为其合法，也是因为这个皇帝本身得到了他们的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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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者最明显的，一个小皇帝，哪怕他还是个不能自己做决定的孩子，只要他在法理上是没问题的，大部分臣子也会毫不犹豫地效忠——这在文明程度还不那么高的实体中，是不可想象的，大家要争抢首领之位，根本不可能接受向一个孩子效忠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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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不那么明显，但却像是影子一样，时时刻刻昭示着存在感。就不说在储君未定，甚至储君已定的情况下，臣子们在不同的潜在继承人之间的站队行为了。就还说‘小皇帝’的例子，若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皇帝，大家效忠归效忠，却是免不了对皇权失去部分敬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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