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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敞自然也无法,只能坐在床边守着素娥——他甚至没有给太医下死命令,发挥皇帝的特权之一,以前途、性命威胁,叫太医发挥更多的‘主观能动性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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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太医们倒没有因此轻松一丝一毫,眼下压力之于他们是一样的!有些话官家说不说都是一样的,眼下没有说,难道事后愤怒的君王就不能一样处置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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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们小心地在玉殿伺候,素娥寝房旁边的屋子,时不时就有太医低声争论。争论该不该用药,若要用药,用什么药。若不能用药的话,又有别的什么法子缓解症状。这时郭敞也在玉殿,就守在素娥床边,谁劝也不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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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作为之下,宫里其他人哪里敢怠慢?其他后妃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,总归要上门表示一番关切。只不过来的人大多根本见不到素娥,就以防止打扰救治的名义被阻挡在了门外。不好立刻就走的后妃,也只能在玉殿正厅汇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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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里的后妃这时候说的自然都是素娥,婕妤向美娘吹了吹刚染的红指甲,道:“高顺仪倒是个福气不浅的,瞧官家这般心爱她,这会儿都守着...若是我有这个福分,便是立时死了也甘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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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听起来似乎只是宫妃们寻常的怨叹,无宠的对有宠的,都是这般。最多就是向美娘作为太后的侄女,胆子大一些,说这些话也比别人直接。但实际上向美娘的语气相比起自怨自艾,更像是幸灾乐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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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做‘若是我有这个福分,便是立时死了也甘愿’?意思不就是若有这个福分,就得拿命去换?在素娥命在旦夕的当下,要说没这个意思,未免把听的人当傻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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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只有向婕妤能说这话了。”苏妙真没看向美娘,淡淡地道:“毕竟向婕妤是不可能有这般福分的,也不怕说这话。换个人来说,就有咒自己的意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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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那个经典笑话了,发誓的时候都拿没有的东西发。如果一个人真的有一头牛,就不会拿他那头牛发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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