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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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书砚慢慢松开对她的束缚，袖子里的五指收拢成拳，双眸闭了闭，再睁开已经看不出里面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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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逾矩，望郡主恕罪。”嗓音平淡，古井无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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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的种种像是一个梦境，这人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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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真真咬了咬牙，恨恨道：“你倒是变得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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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马匹失控，臣惊慌失措，若有冒犯愿听凭郡主发落。”生硬冷淡的嗓音还有一丝沙哑，不过一息之间，又是那个克己守礼、冷心冷情的江大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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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卿，你当真如此？”霍真真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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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卿，在听到的那一瞬，霍真真就想这样叫他，卿卿我心，他的父母大抵是感情深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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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书砚一愣，朝后退了一步，躬身行礼：“臣惶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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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真真心沉了下来，她向来是个洒脱之人，最厌恶为难别人。如今看上去，今日的纠结、沉思、害怕，放到此刻来看像个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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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炙热的、担忧的眼神，也不过是怕郡主受伤天子震怒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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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，她尝到心痛的滋味，那一瞬的疼意，让她白了脸色。一而再，再而三，她有她的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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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真真不愿再看他一眼，抬脚走向正在啃着草地的黑马，翻身跨上去，双腿用力，待马经过江书砚身边时，她淡淡启唇：“是明珠过去冒犯，往后江大人再无需烦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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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驾！”她驱动黑马，只留一个娇小挺直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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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书砚五指松开，嫣红的血水滑过骨戒分明的指节，汇聚到指尖凝成血珠，像是断了线的弦，一滴接着一滴染红了一大片黄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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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的日光斜照，将他的背影拉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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