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挣 第4节

安排陈争，陈争先一步开口：“我回去跟大姐们多聊聊。还有那条小吃巷，对曾燕不满的大有人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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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吃巷上午是菜贩子早餐贩子们的地盘，10号清晨6点多，就已经车水马龙。陈争惦记着案子，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，很早就出门，准备去打听打听和曾燕有矛盾的几户小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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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有人比他还早，当他来到小吃巷时，一群中年大姐围着一个摊点，高声叫喊，像是因为缺斤少两吆喝人评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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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赶紧走过去，却见人群从中间分开，一个干瘦的男人被三个大姐压着肩膀推了出来。男人满脸凶相，嘴里不断骂着脏话，奈何围着他的人实在太多，还有几位高大的大爷，他挣扎不了，只得由着人们推搡。一个看起来像他妻子的女人在后面喊：“你们怎么不讲道理！关我们老郑什么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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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郑？陈争想起来了，在小吃巷卖凉拌菜的三户中，就有一户姓郑，昨晚还听居民说过，老郑家和曾燕一直不对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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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大姐声音洪亮道：“关不关你们老郑事，等下见了警察就知道！你们老郑平时欺负人家小姑娘也就算了，人都害死了，就别在这装无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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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看明白了，昨天曾燕的尸体刚被发现时，只有少部分居民想到凉拌菜小贩之间的过节。经过这一晚上的发酵，热心群众——尤其是这些经常照顾曾燕生意的大姐，越想越觉得老郑可疑，于是天不亮就拉着老伴、姐妹来找人讨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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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上前，两拨人仍旧吵个不休，他打量老郑一番，这人五十多岁，尖嘴猴腮，面相不善，被按得弓腰驼背，显得十分猥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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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位，我也正想和老郑聊聊，把他交给我怎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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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姐中有人认得陈争，知道他是警察，连忙说：“小陈，你来得正好，我们正想送这杀人犯去派出所！燕子就是被他害死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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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郑嘶吼：“我要告你诽谤！警察来了啊？那最好！你给我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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