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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子丹一看,他手里的竹竿正好击中了它本来就小的长满了漂亮羽毛的脑袋,还沁出了血液。
伍子丹把竹竿放回门旮旯,叫出藏在睡房里的蔡钟生说,我把野鸡打死了,我换穿你的衣裙,它一认出来,就朝我脑壳上猛啄。他边说边摸后脑勺。
蔡钟生蹙着眉责备他,早知你下死手把它打死,我真不该听你的。
她蹲在死野鸡面前,默不作声地看着它,像是悔过,又像是默哀。
又联想到晚上做的那个梦,她有些悚惧。感觉伍子丹打死的不是野鸡,而是她的前夫,是前夫的第二次非正常死亡。
蔡钟生默默在心里说:前夫哦,你可不能怪我。
随即,她从家里找出一个布袋将死去的渐渐变硬的野鸡装入,带上一把锄头上山,来到前夫的坟茔前跪拜一阵,一边说些请前夫不要怪罪的话,一边在坟旁挖坑,将野鸡掩埋。
也垒起一个小坟,叩了几个头后才悄然离开。
一年后的农历五月初五午时,蔡钟生给伍子丹生了一个女婴,取名,伍英,生下不久,光病,三两天进一次医院。
喝满月酒庆宴那天晚上,伍子丹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放千子鞭,噼哩叭啦炸得山响,好不热闹。
可是忽然出事了,伍子丹扪着一只左眼,左眼角正流血,前来贺喜的客人问是怎么搞的,他说是刚才放鞭,夹在中间的一个花炮蹦出来炸了他的左眼。
他毕竟是当父亲的人,炸出血的左眼很痛,他也不吭声,邻人就扶着他到镇上医院。
庆宴如期进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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