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少年郎。但说到底,他也才十来岁。个子高些,心智也没那么成熟。故此听到魏老夫人的提议,他当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下意识伸出手抱住魏行勋,不敢应声。这样的动作,无疑于暴露。魏老夫人脸色微微一滞,明白了。果然。
就知道今日这事不会无端而起。就是没想到魏行勋有如此手腕,能布置设计好一切。而且,魏行勋似乎背后还有其他隐藏势力。她眸色幽深,不经意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。却着重看了沈清越和裴言。这两人,还是一副老样子。回想在山上时,两人并不多,但处处落在点子上的话,她心思愈发深沉。等不得了……魏老夫人很快收敛好情绪,摸了摸魏锦墨的头,给自己找补:“奶奶差点忘了,今日墨哥儿可是受到了惊吓,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!”魏行勋敏感:“看到父亲的尸骨,倒不算惊吓,只不过父亲之死,才足以让我们胆寒。”魏老夫人咳嗽起来,摇手,示意他不必再继续说下去。随后众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该回的地方。若兰院。舒青窈当即叫雾菱备好濯手的零碎儿,而后把一双手浸到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水里,反复清洗。即使早就用过皂角等物,她始终觉得心里凉飕飕的。尸骨的感觉……原来是这样的。眼前恍惚生出雾蒙,在雾蒙散尽时,她看到了云嫔那张无人能及的妖冶妩媚的脸。转瞬间,那妖冶妩媚的脸被四面八方不知名的手狠狠掴打,捏皱,娇嫩的肌肤泛起玫瑰色,却愈发艳丽得令人惊心动魄。可最后呢?再倾世的美人,绝色的风华,终究会折于黄土之下,化为一抔。她……连云嫔的尸骨在哪里都不知道。这一切,只因她有一个纵妻行凶的父亲,明僖帝。身为一国之君,不可能不知道后宫种种。前朝错综复杂的关系,后宫女人的牵制,都是一场场博弈。而她的母嫔,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。这粒尘埃生得太美,反招来杀身之祸。若云嫔没有入宫,只是那个醉心舞蹈的舞姬,终其一生托于志向,那将是比朝阳还灿烂的一生。闭上眼睛,舒青窈心中一阵说不明的情绪,直到察觉到濯手的水如周遭空气一般的凉,才拿出来,由雾菱轻轻擦拭。失神良久。半炷香后,她才吩咐备热水沐浴。房中只剩下她一人。手指无意地扫过南风所送的玉佩,她敛起双眸,想起魅君那突兀的一句“贱人的种”。这样的话,她听过。因为她就是那个“贱人的种”。此话出自于那些自诩高贵的娘娘们的口,带着嫉妒、不甘、愤怒、轻视。那魅君呢?魅君口中“贱人的种”是指明僖帝,那贱人……是明僖帝的母后?舒青窈赫然一震。魅君是个女人?而此话带着嫉妒、不甘、愤怒、轻视……这样的情绪,难道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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