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怀沉甸甸的,怄得池镜想笑。
是在沿河一家酒家设宴,小厮将二楼包了下来,命人将两张八仙桌拼在窗户底下。池镜赶去时,除凤翔未到,另邀了两个朋友,一个姓周的,一个姓刘的,并请的两个唱的具已早到了,反是他主人家姗姗来迟。
那周刘二人皆是秀才相公,不过家中略贫苦一些。池镜却不嫌弃,忙迎上楼去拱手赔礼,“真对不住,路上给耽搁了一会,来迟了,叫几位久侯。”
姓周的忙回礼,“不敢不敢。只是听小的们说,你是往前头武定桥去了,怎么这会才来?我们只怕你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,正要叫小的们去寻你去呢。”
池镜心内发窘,自己都觉得说出来招人可笑,只得敷衍,“没什么,在那头撞见位朋友,非拽着说话,就给绊了这一晌。想必酒菜都凉了,永泉,叫店家撤下这一席去,另换一席上来。”
酒菜新换,凤翔正巧也到了,一上楼去几人就道了恭喜,这厢回谢不绝,又庄重向池镜打了回拱,“这次得朝廷复用,真是要多谢你,我还没请你吃酒,你反先请起我来了,倒叫我不好意思。”
池镜请他入座,笑道:“谢我做什么?我不过是替你写信问了一句。”
“我在官场虽不老练,也懂些官中世故。倘或没你那封信,我复官之事不过是谣言,正是有了你那封信,令尊大人肯替我问上一句,事情才是板上钉钉。我不谢你谢谁呢?”
池镜摇了摇手,表示不值一提,而后低着头在案前给大家斟酒。
一见到凤翔,他就觉得怀揣的珥珰在他胸口晃荡两下似的,提醒他这一日莫名为玉漏吃的冤枉。他后悔不该对她许下什么礼,就是许了,也该听人的话,随随便便拿件什么敷衍过去就得了。反正她出身寒微,难道还会嫌弃?怪自己太糊涂,急于充一份“情真意切”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9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