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无妨,我去史家读书不过是应个景,我们老太太看不惯我镇日在家闲耍。”他握一下她的手,觉得冰,便把身上披风解下来给她拢上,“你睡会,到了我叫你。”
还是初春大寒时节,这车内虽烧着个炭盆,可玉漏身上本就不好,又兼奔忙了一早上,吹着些风,给炭一熏,益发觉得身沉头昏。四下一看,要睡也没个地方睡。
池镜说:“你就倚在我肩上睡。”
她不吱声,也不动作。他便歪下笑脸来,“怎的,不好意思?怕什么,将来比这更不好意思的事还有,难道也总是不言不语的不理我?”
玉漏不知他这“更不好意思”的事是指什么,想也来不及细想,脸上先烧得滚烫。又怕给他这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继续盯着,就把眼一闭,脑袋搭到他肩头去。
他旋即伸展胳膊揽住她,背靠在车壁上去就不再动了。玉漏却是一直在他怀抱里发僵,寒毛全部竖着,哪里还睡得着。
“你预备和我僵一天?”他只管眼视前头,目光一晃一晃的,笑着捏了捏她臂上的肉,又将她揽紧一点,“放松快些,只管睡你的。”
玉漏觉得臂上那块肉不由自己在跳,睁开眼看他,刚好看在他的下颌上。那是条既冷硬又温和的弧线,矛盾得随了他这个人,皮肤上有片胡须的影,发着淡淡的青。她伸手摸了下,“你不剃胡子的
?”
他自己也抬手摸了下,“晨起胡乱剃了一回。”
“你自己剃的?”
“这些事也不犯着叫旁人去做。”他斜下玩笑的眼睛,“将来等你来给我剃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5页 / 共10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