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,“凤二爷的官司,你们可都打探清楚了?”
永泉忙搁下酒盅回道:“都打听清楚了,那货郎家里还真不是以尸讹钱,好几个仵作都验过了,的确是打坏了肺腑,因为年轻,起初还能撑,后来五内衰竭,就撑不住死了。这倒不是人家胡乱告的,并且人家状纸上写明了,不要凤陆两家赔一个钱,就要衙门里秉公执法惩治凶手,不然将来就要告到府衙,告到都察院去。”
田旺又道:“凤二爷和陆奇二人,现今还拘在衙门大牢里,两家人都想使钱,偏这货郎家有个亲戚,从前替刑部的张大人牵过马,便走了门路,把事情传去了张大人耳中。如今这案子闹得满城风雨,还没等案子交到应天府,刑部就派人在问了。县太爷哪还敢弄什么鬼?如今是杀人案是跑不了,就看凤二爷和那陆奇,哪个是主犯,哪个是从犯。”
南直隶刑部那张大人池镜也知道些,是个强头强脑的人,从前是在京城刑部做侍郎,后来几句话没说对,得罪了皇上,便给派到了南直隶做刑部尚书,说是高升,实则是贬。这人自到了南京来,也不改那性子,还是一样不肯攀权结贵,和他们池家也甚少往来。
田旺又道:“我私下里打听,听说那陆家正预备花大价钱买门路,把事情都推到凤二爷头上,定凤二爷的主犯,给那陆奇定个从犯之罪。可惜他们家生意虽做得大,在官场上却没什么门路,这会正愁抱着银子找不到庙门。凤家那头,官场上虽认得不少人,可您也知道,他们家没多少钱,谁还认从前的旧情?”
另几个小厮也都打听实了,“这些日子,凤家除了咱们家,还跑了从前好些世交的关系。但能拿出的银子不多,别说此刻能拿出的现银子,就是他们大房肯帮忙,把两房手上的地都卖了,咱们家二奶奶也倾尽所有,凑起来也不过六七千银子。如今刑部在问,凤家认得的那些人家,也不必为几千银子去惹张大人那牛脾气,所以要么是藉故推诿,要么索性避着不见。”
池镜听了半晌,笑着回过头来,“凤翔知道此事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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