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疑惑,不知道忽然间又是哪里得罪了她,待要问,她又睡下去了,翻着身向里头。
一时眼睛里泛出点泪花,感到恐惧,看好些做娘的,做着做着孩子就成了她的命。玉漏怕这样,爱着孩子,爱着丈夫,慢慢会丢掉了自己,即便她知道自己不算好人,可再不好,也应当首要爱着自己。
池镜扳过她,一看像是要哭,益发糊涂了,“怎么了这是?才刚还好好的。”
她不说话,推他道:“你快去吧,别叫外头那些朋友久等。”
他没动,将她搂起来抱在怀里,比哄儿子还在行,“有什么委屈,你对我说。”
她没办法,只好用金钱弥补自己从自己身上流去别处的爱,“你回来的时候去金铺里给我打副头面。要整副的。”
“什么样式?”
“随便什么样式。”玉漏退开一点,“不许动用箱子里的钱。”
池镜笑了,“巧了,我从京里回来,父亲正好给了我一些。”
“老爷给你钱了?”玉漏瞪着眼睛,泪花一霎风干了,“你怎么这会才说?你是不是预备永远不告诉我?”
“哪能呢?”池镜只管笑,看不出真假。
玉漏瞥着他,“夫妻离心,都是从藏体己钱开始的。”
“从没听见过这种说法!”池镜大笑着,凑过去一点一点亲她的眼皮颊腮。
她乜他一眼,向旁躲扇闪着,双手又抓着他的衣襟,“那是你见识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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