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是要试探,端坐起来,胳膊撑在炕桌上,盯着玉漏看,“你要是真不吃醋,明日我可真跟着到四府里去了。”
“去好了,人家方才请,你本来也没回绝呀。”
他笑道:“我是听见你没回绝,所以我才应的。”
“亲戚间本来也该多走动。”玉漏说着,全没拿这当回事的样子,反而叫丁香把搁在饭桌上的那只茶碗拿来给她看。
那茶碗外壁上不知几时磕掉了一丁点,因是白瓷的,很难留意到。她歪着指给丁香看,“你看这里,磕掉了一小片,方才小芙奶奶端着吃茶的时候我就看见了。这只不要了,再到库里讨一只来。”
丁香答应着放回去,转头又说素琼,“要我说,寻常的男人娶了她也有点遭罪,她挑剔,这里不好,那里不周全,从前在咱们家住着的时候就是那样,稍微哪句话不对她都要多想,和她过起日子来也怪累人的。”
池镜见缝插针道:“人家有挑剔的资格。”
丁香嗔他一眼,“男人就是这样,只看相貌。”
玉漏只是笑了笑,撇下他们,起身往卧房里去了。隔会池镜便追了进来,看见她在妆台前,把嘴上绯红的胭脂搽干净,依旧抹素日一点桃粉的胭脂。
他奇怪,“怎么又不要那颜色了?”
玉漏也不知道因何,忽然失去了一份攀比之心,变得格外平静,“一会吃饭,抹得太红掉得斑驳了反而不好看。”
池镜又有点拿不准她是不是吃醋,变着花样逗她,“别是因为琼妹妹抹的是大红的胭脂。”
“她抹她的,我抹我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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