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难取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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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，我带你去美术系、系大楼。”灵均的导游简介非常不带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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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会馆前方盖了座茂荫蓊郁的中式庭园；正中央挖掘出一汪荷花池，四周植满拂风的绿杨柳，更外围则移植了近百株的针松。盛夏时节，满满一片绿意与清凉，怒展的树枝甚至遮盖了大部分的苍穹，令人有置身浓密森林的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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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转了个弯，钻进庭园的快捷方式里。炎炎高温倏然降低了摧残的热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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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哑巴，你在闹哪门子别扭？”他见过的女人当中，就属她嘟嘴的样子最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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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均本不欲发作，被他主动一问，坚守阵线的决心登时垮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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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、你”她抿着唇直往前走，不肯看他。“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几位都是我最亲近的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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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呀！”光凭他们那几声抽气，他已摸清了灵均与他们的紧密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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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、那你还你还态度奇差无比！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在别人心中留下完美的第一印象吗？”她真的不是有意让自己的指控听起来如此委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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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团的成员与他非亲非故，如此指责他似乎没什么强而有力的基础，可是她就是很希望邬连环能让表姊他们产生最起码的接受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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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连环的步伐蓦然停顿在原地。灵均低首直走出数公尺，察觉他并未跟上来，忍不住也跟着立定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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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回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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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连环俨然陷入巨大的迷思中。他先瞥了瞥老天爷，再望了望土地神，最后停驻在她纳闷迟疑的容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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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怪了。”他终于开口时，声调也是若有所思的。“你一脸郁卒的表情，实在很像领着女婿去给丈母娘看的媳妇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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